角宿一

To listen, to suffer, to entrust unto tomorrow
头像by光子,其他看置顶。

【楚留香手游/武华】逐光(贰)

*双原创,武华BL不逆,武当白易×华山林子铭,年上,非典型武华,注意避雷

*正剧向,慢热,剧情与游戏主线无关,肾

*LO主高二住校,周更,尽量半年完结,高三更新随缘

*复健产物,如果能看真的谢谢你们捧我(……)

*前文戳


 林子铭甫一推开房门便僵住了。

 他不露声色地咽下满喉僵苦,以手按剑,若无其事地往内踱去。就在他行至房内桌旁时室内猛然劲风大作,瞬息之间房门已给锁死,而他僵立原地,腰间大穴与右腕脉门都罩上了蕴着十足真力的爪锋,伸出的右手指尖给罡风撞得发麻,借按剑之机摸出的火折子从指间坠地,指尖离灯芯已仅有咫尺。

 “我劝少侠不要轻举妄动。”一道刻意压低的嘶声贴着后脑传过来,气声吹得林子铭连耳廓带头皮发麻。“眼下你脉门与要穴均在我手,一旦加力你内外交攻必死无疑,还是老实点好。”

 林子铭缓缓地闭了目,调息吐纳从唇间叹出一口悠长的浊气,如此情形之下声线仍是丝毫不乱:“……是昨日客栈见过的道长么?何以当时相救如今却相胁?”

 “嚓”的一声油灯燃起,方才给人一掌震落的火折此刻正夹在那发掌之人指间,灯火下十指修长骨节分明白得晃眼,但林子铭一眼瞧出那好看得紧的手指上早有剑气蕴着三十六般变化蓄势待发,任一种都足令他拔剑之前便身首异处。他只缓缓放下已没了禁锢的右手,抬眼望来人目中对视过去。那人长身玉立眉目深邃,眉眼撇捺间自有股飘然出尘却不怒自威的道骨仙风,正是白易无疑了。

 “江湖凶险萍水相逢又有生死同舟之历,贫道怎能不挂怀呢。”白易缓缓道,油灯如豆照不见他神色晦明几何。“你说是吧,林镖师?”

 林子铭双肩猛然一紧,右手已回抽到了剑柄上,但剑拔弩张不过片刻便重懈下去,望向白易的面上甚至带上了个干净得藏不下丝毫隐秘的笑容:“江湖儿女无以营生,有时也接些走镖的活计……怎么,道长难道真觉得华山门下揭不开锅时只知当街舞剑卖艺么?”

 “你倒机变。”白易皮笑肉不笑,“可惜了这行里的至交我倒也有几个……镖师可不是那些个走投无路随随便便就能干上的营生,否则这世上劫富济贫或求财不择手段之人早将六扇门里头大人们的头都给急破了。镖牒,保人,师承,出身,哪样你能糊弄那帮古板得跟泥像似的偏生又耳目众多的老东西?走镖这行中的人来路也就比六扇门杂些,常人削尖脑袋挤破头都挣不到的差事,你那手还远没到家的华山剑法面子就那么大?”

 言至此处他摁住话头,目光下垂在少年下意识攥上剑柄的手指上一挑而过,复又盯回到他笑意已有些挂不住的面上去,直望着他显了慌色的眼睛压低了声嗓:“还跟的是九福镖局的啊,华山的面子当真是不小……连能保你进江南第一镖局的行内靠山都找好了,这是下了山就不声不响地叛出门墙远走高飞了?也不愧对你们掌门千难万难单掌保下来的华山风骨?”

 言到最后他话中的寒意已能结出霜来,林子铭给激得一个寒战从头顶打到脚尖,心中慌乱却也恰给这席满兜着阴刀子的话刺得如烟消霁,热血上头的满耳嗡鸣中他反站稳了,迎着目光瞪视回去的眸中头一次带上了三分剑气:“在下机缘巧合初入此行只为谋生,怕是并没阁下算计的那么些弯弯肠子。若阁下半夜闯入以剑相胁只为辱我华山门墙,可不要怪在下将您打将出去!”

 “倒真好一副傲骨铮铮啊!”白易眯了眼,一声高笑喜怒难测,“那敢问下山不过两年的林少侠,你若不是下山以来便入得此行江南江北十四州行遍,却又是如何将湘南偏地的璎珞都寻了来饰剑的?若不是同你那群同行相处日久,你又是如何连他们的方言都学了好些去的?你若坚称你整日价风尘奔波专心当个镖师并无二心也就罢了,那敢问你同行人四处打听云梦弟子宿处甚至还为此上房揭瓦之时,心里头也还这般揣着你的门墙高义么?”

 此言一出白易眼前却也不啻惊雷天降,他清清楚楚地瞧见那少年对前两项要证皆无多大动摇的刚硬神色在听得“云梦弟子”四字时顷刻崩塌,面上血色转瞬褪了个干净。他心下纳罕正待开口刺探,却猛见一道雪亮剑光当头扑来,但那急怒所驱的剑芒一闪便灭,持剑之人的胳臂早牢牢攥在他掌里,不偏不倚正是他昨夜亲手敷了创药的分筋错骨手的伤处。

 “勾结贼党夜屠客栈三十七条人命,姑且不论你过往行径,单此一条你还想打着门墙的旗号走我面前过?”白易信手一拽将少年生拖回面前,语声不紧不慢甚至还带点长兄对小弟闲话家常所操的悠然笑音,盯着那少年的目光却森森然没半分活气。“你我门派虽有世仇,我却向来感佩华山高义。你若以为武当男儿的手只会替人搽伤药,那贫道今日便不得不替华山清理门户了。”

 伤处给十成十的内家真力一把攥裂林子铭疼得眼冒金星,面上仅剩的红润也尽数从那伤处泄了出去。然此情此境他却出奇地清醒起来,给气得不怒反笑,借白易的手勉力站直了抬头迎着他眼瞳直瞪回去:“……你尾行我整整一日不过是因为怀疑我?证据呢?”

 “证据自然具全。”白易不动声色,只一身气势冷得教人双膝发软。“你称你住西首,那日我投宿时时日已晚一时倒也瞧不出破绽,只可惜了我给掌柜治伤时他倒还吊一口气,一个劲地同我讲多亏那没见过的少侠仗义不然他一家老小难逃毒手。我那日为治伤撕了你衣衫想去寻你换洗衣物来,到头来却翻遍客栈也寻不出你包袱,你不觉得你这谎也太拙了些么?我亲眼瞧过你的伤,能同时伤到那么多处必是挨了多人夹攻,那帮蒙面人个个皆算得上好手,你若正面迎敌再与那使刀的一番恶战,他们若出了全力你焉得还有命在?况那些蒙面人进退有序约束极严,我都没能赶在他们前救下人来,你若真在屋内怕连那使刀之人的刀影子都瞧不见吧?三更半夜月黑风高他们动作又小心,你又怎可能从外间被惊动赶来,莫不成你早就知晓今夜将生事特意起夜等着?苦肉之计演到这般地步……也真委屈了你这一身名门正派的金玉皮囊啊。”

 他一字一顿一板一眼讲得不急不缓,却亲眼瞧着林子铭就在他眼前发起颤来,目光游移双唇战栗,本已惨白的眉宇甚至隐隐透了三分死气出来。他瞧着不知怎的竟忽觉烦厌之至,将那人胳臂一松,背了手俯视着他垂下的睫帘冷冷道:“亏得我见你带伤还鸡鸣前留书便跑满金陵寻你恐你倒在街头,原来觊觎云梦弟子便是你信中所言正事要事……不,这么说倒看低你了,只怕还有分赃吧?好歹也是正派出身竟混到这般地步,劝你若怕麻烦便将原委与我交代了,若然你确实无路可走我倒也可在公堂之上为你开脱两句,不怕硬闯也并无不可……反正到头来你能否生离这房间,还是得问过我这见证过三十七条人命的剑。”

 眼前的少年仍是垂眼犹疑,任由右臂之上血浸衣衫,双肩在颤额发在颤手中剑也在颤,似是根本对白易已捏好的剑诀视若无睹。许久后白易听得他极深极缓地吸了口气,像是要将一生的气都在这一次吐纳间榨干,还剑入鞘再抬起头来时面上血色已复再无异状,紧接着竟露了个再浅淡自如不过的笑出来:“……此事事关重大,机关繁复,恐是三言两语间难厘得清……道长若真有心详知不妨坐下细听吧,我去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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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写的时候挤时间如挤牙膏而且仍然是十级咸鱼复健中,写得非常狗屎,感谢看到这里的各位忍受我的辣鸡(……)顺便现在还没让他们通名我我我我错了我保证下章一定让他们知道对方叫啥(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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