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宿一

To listen, to suffer, to entrust unto tomorrow
头像by光子,其他看置顶。

【楚留香手游/武华】逐光(伍)

*双原创,武华BL不逆,武当白易×华山林子铭,年上,非典型武华,注意避雷

*正剧向,慢热,剧情与游戏主线无关,肾

*LO主高二住校,周更,尽量半年完结,高三更新随缘

*复健产物,如果能看真的谢谢你们捧我(……)

*前文戳

 

 

 白易同林子铭丑时里敲开云梦弟子宿处的门时,谷雨倒却真无几分讶色。

 “天色已晚不少师妹日间疲惫已睡下了,二位还请谨言慎行。”她微一欠身让了门出来,眼波一转盯在日间未曾照面的白易面上,目中殊无半分笑意。“林少侠若是有话要传便尽快吧,今日我特意留了阿筠点药材。”

 林子铭呆愣当场,直盯着谷雨足有一刻,终是半句质问也没挤出口。谷雨垂眸撇来个含了三分恨铁不成钢的笑,太息一声拽了他的手腕往门内拖:“你小子也别傻在门口了,你沈师姐能半道捡你回来,我便不能捡了阿筠么?你肯告诉她的,我从阿筠处知晓的可不会少上半分。”

 回顾再三后林子铭方才犹疑着掩上内室之门,外间谷雨面上端着的长姐般的柔意便倏忽一厉,再回首瞧向白易时眉眼间已换上了日间迎人的再精明不过的客套之色:“冲玄道长人符其名,果真对华山网开一面。只是子铭这小东西倒是如何撞到道长手里的,他年少无忌却可是有什么冲撞了道长的地方么?”

 “若要套贫道的话可得自先将本摊出来啊,谷女侠。”白易似笑非笑不为所动。“虽说求道之人清心寡欲不宜计较铜臭之事,赔本生意贫道却也是不做的。”

 谷雨面上好看的笑当即给他堵得一滞,神色几转面上暖意索性全收了下去,俯身端了杯茶眯眼上下打量白易,许久眉间棱角才松动出些明艳之色来,带着挂上霜的两分笑音开了口:“那道长便开个价吧,小女子手里倒还有些价码,想来不会令道长失望便是了。”

 “若你的价码有关你手中那杯茶便死了心吧。”白易却连正眼也不瞧她半分,仅斜睨来一瞥便扭了面去断然啐道。“为一家一姓之存亡将整城百姓身家性命押在言语之间,这难道却是云梦泽中人悬壶天下的心胸了?”

 谷雨面色登时难看地沉下去,手指在茶盏上攥出带了十分杀气的雪白来,一时之间室内静能听针,白易几可指天立誓自己已然听得面前女子袖管之内铃响作起。但明面上的剑拔弩张终归也只是一瞬,下一霎谷雨便垂眸拢了衣袂骇人的凌厉尽数散去,再抬眼望来之时只眸中精光依旧咄咄照人:“道长对我手中价码究竟知晓多少,小女子却也好奇得紧呢。若这笔交易真得做下去,道长可不应在知我价前便先声辱及师门啊。”

 “辱及师门?若然你定要嚼舌计较贫道却也无意与你耽于纠葛,但贫道却倒也想问问谷女侠这价码押得是否当真问心无愧。”白易冷嗤一声斜眼过来,通身不见半分剑气外泄,偏生一身气势冷厉得怕人。“你若真还疑心那话也不妨摊开来讲,今日里我同林少侠可是将良州人家的后院探了个遍,谷女侠莫非当真以为我同他来得如此之晚仅是为掩人耳目么?”

 谷雨瞳孔猛然一缩,劲风破体而出撑开衣角:“看来道长倒真已晓得些什么了。”

 “足下半日苦功,贫道这双招子就是再驽钝也该瞧出些门道来了。”全不去管她神色风云几变,白易撇了眸光自顾自道。“依贫道看来此地倒理应本是个再好没有的去处,小桥流水风光宜人也真惬意得紧……只可惜多好一条河只打东北角边上过,如若不然光景也该好得多罢……嗯?”

 “道长,明白人说话当明白何事之上不应多嘴!”谷雨面对他斜睨来的三分寻衅厉声道,顾得此刻三更半夜声嗓压得极低,生生挤出了十三分的杀气。“隔墙有耳道长总也该心知肚明吧?”

 “是,贫道失言。”白易转了脸来,面上依旧端着春和景明波澜不惊的笑,一双自下而上挑进她眼中的狭长眸子却锐得直教人后心发寒。“贫道确然是不该为那河没得泽被全城叹惋,不然河水滔滔不舍昼夜,此时全城怕已没了人让你们来救吧……嗯?”

 “道长!”谷雨断喝,千铃灯已擎在直指白易的指尖。“你既与子铭同来,应知他来此为何,也应知什么不当出口反之又将招来什么——”

 “那如你这般将这大疫的源头捂死连煎药都不许摊到光天化日下,难道又于局势有一星半点益处了么?”白易拂尘前指口吻不疾不徐,谷雨喷薄袭来的真气之下却连根头发丝都没掀起来。“‘玲珑春雨’久负盛名,倒可真是好算计,真意图将计就计促了他们兄妹相认一桩美事?这可真是桩美事呀,料来连场瘟疫都造得出的这般势力,要将一个破落家门最后两株苗子囫囵掐了也与掐死两只蛾子无甚分别,嗯?要我说良州百姓也真是活造孽,偏生在这么个地儿……偌大的城仅有一处活水,偏生城又这般狭长只得引水为生,倒真遂了谷女侠这般为一己私利将常人揉捏如草芥之人的心啊。”

 “不必偷听了,既为名门之后怎无半点光明正大风骨?!”他在句尾拔出的一声厉喝生生将谷雨已张到嘴边的言辞碾碎,拂尘一振间内室之门轰然而开,门闩在巨响中崩裂出无数迎面扑向门内遗孤二人的木屑尘埃。“你二人一件物事交付便该了了,体己话儿叙上这般久,原是在借机打探这损人利己之局会被贫道搅去几分么?”

 林子铭给白易劈手激来的劲风震得连退三步,连举在身前的剑都险些从给震得作响的腕骨把握中跌下,愣是一口甜腥咯在喉头才堪堪稳住下盘没让身后的方子筠直接给掀翻在地。然纵使声势惊人白易那一身骇人的怒火却也仅是同他们擦了个身,厅中谷雨指尖灯盏早激荡如风中转蓬,杯中茶水给劲风激起直向面上扬去,只身躯还岿然不动,面色却早在白易暴起将门震开时便已然煞白一片。

 “……师姐。”

 方家幺女比兄长足小上六岁有余,方才及笄正是最稚嫩无邪的面容身姿,倘是不知她习武多年之人瞧来更是未经霜雪弱不禁风。可那本该无邪无尘的身影无论何时均笼着一层萧杀的沧寒,此刻瞧向谷雨的眼瞳更满盈着泛漪的悲凉与难以置信,声音暗哑如给人生生捂灭的半星烛光:“我不想要这种团圆。”

 谷雨急促地吐息,素来傍身的游刃有余给额上涔涔冷汗化得无影无踪,白易一身外泄真气早在方子筠露面便收得干净利索,她指尖灯盏却仍是晃个不住,好容易才没将那灯盏同她骤然避去的视线一同坠到地上:“……你本不该知晓这许多的。”

 “可我早知晓了。”方子筠哑声道,眸中水光黯然。“您日日将染了疾的师姐妹们关在小院连药都自己写方自己煎,可哪张治病的方子用得着日日沽酒,况师妹们也就罢了,师姐们个个根基深厚岂有十几日不见好的道理……师姐当真宁愿赔上整城人命,也不愿让我兄妹二人知晓我等与之结下灭门之仇的究竟是何方神圣,使的又是何种手段么?”

 “如此简单之事便不劳烦谷女侠了,贫道且代劳罢。”白易冷哼一声。“方女侠,你且细想,入城后你与众位师姐妹可曾饮过这城内之水?你们煎药前谷女侠可曾嘱托过你们将水煮过滤过再用么?你们与城内幸存之人又可曾不煎水便直接饮么?”

 内室两人的面色皆是立时煞白。方子筠一时捂口噤声,林子铭念及白日所见种种惨状与小二话中炼狱只觉脊梁恶寒,一时间竟汗透重襟。八载前那足以漂橹的血海尸山与此间十室九空草席裹尸曝天而葬的光景交织难分,一时他只觉目眩颅沉头痛欲裂,目光掠过早已面色死白地撇了头的谷雨再勉力凝回白易面上时,他几无法辨出那沙如泣血的语声出自自己的喉舌:“道长意为……”

 “良州大疫从头到尾都并非天灾,同方家之事一般彻头彻尾的人祸罢了。”白易面沉如水目厉声坚。“只消往引水地中撒把毒药便足以换得整城人命与方家遗孤聚首,这法子可真再便宜也没有了……谷女侠,贫道不过粗通医理,可曾胡言妄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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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你们没看错我回来更新了!我知道你们都忘记剧情了就点前面再看一遍吧!(不是)

em非常抱歉前段时间学业和学校里其他方面的一些工作比较繁重所以一直拖到现在orz真的对不起等文的各位(土下座)游戏已A,但是故事会写完,诸位还请放心。

良州大疫的进度推到这里原型也可以抖出来了,【有泄底推理同好注意】借鉴的是京极夏彦《西巷说百物语》中的《沟出》一节,至于水里的毒到底能不能煮沸过滤就解这个我是真不知道,借了这篇的设定而已orz还请各位对我这个百度都救不了的文科生高抬贵手……

沈师姐和谷姐姐的故事已经理好,谷姐姐的故事会加入主线,愿意一起蹚浑水的朋友可以慢慢推测她到底想干什么(?)接下来更新大概还是会努力保持吧,不过毕竟马上要高三了我……我也很无奈啊qaq

本章谷姐姐戏份比较多打了云梦tag 如有冒犯我会立刻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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